她平静地问道:“化成,你怎么变成了这样?”
他想了想,低下头说:“我堕落了!”
她又问:可是为什么呢?
他沉默良久,终于像个诚实的孩子一样说:“我总觉得那十年太亏了,想补偿一下自己……岁月不饶人……不加快补偿就来不及了,仅仅靠创作诗歌,我已经感觉不到人生的充实……”
《人世间》,这已经不是周蓉第一次捉奸在床,回城的冯化成已经彻底变了个人。他与前妻勾搭成奸,行苟且之事时,被前妻的现任老公发现,一顿暴打。
平心而论,冯化成的诗写得确实好,而且从地方到北京,没有不称赞或尊重他的。
他有些飘飘然,周蓉这时又在北大上研究生,自然没有时间管束这个“烂男人”。
但回城之后的冯化成感到了危机,他的诗歌越来越显得老套、传统,新的诗歌力量在集聚。他必须找到捷径来实现人生的价值,彻底地补偿他失去的十年。
他的前妻是副部长的女儿,自然有着很好的门庭。而周蓉只是一个工人阶级家的普通女人,并没有太多的资源和人脉,因此他找上前妻,再续前缘变得顺理成章。
“对于我这个被称作诗人的男人,我想,
我永远难忘的,
肯定是我那一段米酒一般的洞府生涯……”
这样的诗句只能写给周蓉,或者与他有着同样经历的下乡知青看,他的诗在蓬勃发展的城市和经济转型的大环境下,显得无比的脆弱和没有力量。
随着故事发展,冯化成与前妻的再续前缘受到阻击,周蓉也离他而去。
补偿失去十年的想法,变成了空中楼阁!
他这个所谓的“知识分子”变得愤世嫉俗,对现状展开了一轮尖锐的批评和刻薄的指责。
就像许多移民到国外的那些所谓“学者”一样,他的命运走上了不归路——逃亡,并给自己戴上一个博取同情的帽子——“政治迫害”。
如果他知道自己的结局,他一定会后悔从“米酒一般的洞府”回到灯红酒绿的城市。
冯化成这样的知识分子,不是时代的悲剧,而是他个人的悲剧。
向周蓉隐瞒有婚史,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他是个烂男人!
“爱上我你不吃亏,是我让你拥有了北京户口!知道不?”对周蓉说这样的话,更证明他已经烂到骨髓里!
幸运的是,周蓉这个爱情至上的理想主义者,后来转变了思想,自立自强,成为文化教育的传播者。
只是回过头来看,仿佛周蓉在继承着冯化成的事业。
这是不是一种现实的悲哀,你怎么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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